那会儿刚觉得丹田有团热气,沿着督脉往上爬,后颈像有蚂蚁轻轻搬家,心里还美呢,这叫“气通”。可师父总摇头,说差得远。
真正摸到“髓通”的边,是去年深秋。半夜打坐,人忽然空了,就觉着整条脊柱像根温润的玉管,从尾闾到玉枕,里面不是气在跑,是清凌凌的光在静静流淌。以前气过玉枕总要磕绊,这会儿“啵”一声轻响,像露珠滴进深潭,整个后脑都酥了不是皮肉酥,是骨头里透出来的松快。
变化是悄无声息的。开春扫地,弯腰起身时忽觉身子轻得像没分量。不是虚弱,是卸下了几十斤暗担子。走路时脚底似有根,从脚心直通头顶,整个人像棵生根的树。最奇的是心里静了,不是强压的静,是如同古井,偶有杂念像小石子落进去,漾开两圈涟漪就沉底了。
现在懂了,髓通不是玄妙,是实实在在的换筋骨。像老房子抽了朽坏的梁柱,悄没声儿地换上了新的。功夫到了,它自然就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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